【主刀剑】雪覆遥歌 14

上一章走这

本章鹤球主场?

爷爷持续OOC

文笔是什么已吃掉

私设如山,走形高度预警

 

 

 

——14——

 

  对鹤丸国永来说,刃生中真正算得上被吓到的时候不多,现下就算一个:当他被近侍刀数珠丸通知审神者要求他去修复工坊。
  “这可真是吓到我了。”他的表情是相当配合的瞳孔收缩状,连萦在身后的黑气都有节奏地摇两下。
  刀剑是沥血嗜杀的武器,如无净化,倾向暗堕是不可避免之事。而面前这把曾意为祥瑞的白鹤之刃,正恰好踩在暗堕的界限上。鹤丸国永走起来有种欲飞的轻快感,笼在周身的雾气却恍若泥沼里伸出的爪牙。
  那些源于黑暗的爪子向着数珠丸跃跃欲试。
  数珠丸更多是想起那个高举长刀切开敌刃的小姑娘,从满溢的负面力量具象烟气之后露出的近于高纯度宝石的暗色瞳仁。
  “快去吧。”他轻声说,在鹤丸国永似笑非笑的表情下率先带路走去。

 
  审神者确实已经等在修复工坊,长发束了马尾,一身白衣绯袴倒像了神社巫女。看起来这的确是个明艳的姑娘,眼角描着上挑的红妆,乍一瞪眼来,凶煞与冶艳混合着扑过来,慑得鹤丸动作都停了一瞬:
  比起纯粹楚楚可怜的样子,似乎这样更能引起异样的破坏欲唷?
  反正他已经离丧失理智只有一线了嘛,在这之前要弄坏她么?
  “刀留下,你可以随意选一个地方呆着。”燕筑雪随手一指点亮炉膛,心说这称为灵力的玩意真是乖乖地咚有够方便。完了扭头一看鹤丸仍是站在门口,没有任何动作的意思。
  “中伤……不对这个状态是重伤了么?”非由自身灵力构筑的付丧神感知起来不算特别方便,但是查看刀身状态还是不在话下,“不打算活了?要是这样我就不修复了。”她作势要熄灭炉火。
  “真是无情啊,不过这也算个惊吓了。”白衣的付丧神歪了脑袋,笑嘻嘻递上本体,“这么长时间以来我是不是第一个由主人主动提出修复的刀剑?”
  燕筑雪没有回话,正一寸一寸检查损毁程度。
  鹤丸也不挪地,关上木门就倚在门板上。就这么瞧着她把素刀平放到工作台上,端详许久一手按上刀身……
  “唔!”
  直接灌入的灵力是他始料未及的,激得他必须弯下身蜷起来才能抑制过激的反应,鼓膜中充斥的俱是激烈的心跳声,失去一切控制向他咆哮。真是糟糕啊,差一点点就要叫出来了。
  灵气和戾气的碰撞,在痛苦之余又激起微妙的快感,势同涨潮一般溢满身体,他在小口急促呼吸着,防止冷不丁发出糟糕的呻吟声。他曾被迫熟悉过情欲之事,但没有一刻像此时一样几乎要崩断理智。
  对于身后的响动燕筑雪头也没回,含混着斥声,“嗯……安静点。”
  喂喂!好生气啊!究竟是谁把我变成这种奇怪的样子啊。过度的快慰感褪去之后呈出细碎的麻酥,明明身体没有动作却像骨头都被拆了一遍。名为鹤的刀剑不满鼓起了脸,倒是看起来十足幼齿上好几岁。  
  她在敲击刀身。和很久很久之前,他所听过的千万次脆响一样。
  没想到居然还是个能修复刀剑的匠人?鹤丸曲着食指挠挠面颊:审神者的动作算不得精道,但也没啥差错。随着小锤的敲击,平和的灵力细细渗透而入,它在逼退那些负面性质的戾气,速度缓慢,却端的是不容后退的气势。
  很符合她不是么。
  被专注注视着的感觉很好,非常好。那双漂亮的紫色眸子就这么定睛在他身上,尽管知道这仅为工作,可是你看它那么清,那么亮,全神贯注看着他的模样像是要刻进灵魂。
  他只觉得方才平息下去的欲望又冒出来了,属于阴影面的那部分在叫嚣着撕碎和占有。
  从此只注视你一刃的滋味,想来也是美味到要疯掉吧?
  “我说,收一收,你的眼神看起来很可怕啊。”黏在背后的目光上升到怎么也无法忽略的程度,燕筑雪赶紧甩甩头平了后颈倒立的汗毛。她没感觉到恶意或是杀意,不过这个眼神似乎比杀意还要更可怕一点。
  踩在理智边缘,深沉又贪婪,几欲将人吞吃入腹。
 “这么认真的主人,实在是很有诱惑力嘛。”鹤丸摊了双手,卷了嘴唇微笑时微鼓的脸颊有点可爱,他眨巴了红瞳,一副乖巧至极的表情,连身后隐约的黑色烟气都收回爪子。
  如果非要用一个词表达燕筑雪的表情,大概就是:万分无奈。
  然后她又变了个表情:妈的智障。
  同样是修刀,这家伙是最不老实的一把了。
  也是暗堕程度最深的一把。
  踩在界限边缘的白鹤向她眨了正红的眼睛,跳脱的模样半分阴霾不染,轻巧得随时能飞上云天。
  只有她手下与灵力相触时发出冲突波动的戾气证明真实。 
  
  “这可真是吓到我了,你昨天究竟和她说了什么?”
  “嗯……哈哈哈小姑娘是做了什么惊人的事么?”被鹤丸拦下的三日月弯了眼睛,笑得一副风光霁月,半点不像个干过坏事的刃。
  对啊这家伙肯定干过点什么!鹤丸鼓了脸嘟囔:“她主动提出了修复,算不算惊吓。”
  哦呀,原来你也没想到么?眼瞅着三日月表情凝固了几秒,鹤丸又生出微妙的得意感。
  “原来如此……甚好甚好。”几秒停顿后他又笑起来,带点狡黠,又隐含锋芒,“这样不好么?鹤丸你这个样子可是相当高兴啊。”
  “你做了什么。”他连疑问都免去了,笃定了昨夜发生过特殊事件。
  “哈哈哈,和小姑娘说了一会故事?”三日月还带着笑,看着却又没有任何笑意的柔和,“确实稍微告诉她一些本丸的事。”
  “那些我所知道的,我所经历的。”
  “当然,由我们来陈述不可能说出任何花样。大概在人类听来实在乏味得很。”
  “我只打算找点话题柔化一下而已。那是个警戒感实在敏锐的孩子。”三日月眯了眼,昳丽的新月瞳里留的却是杀伐之后的森冷,然而他实在漂亮,微微笑起又是一片旖旎,“记得烛台切说,你曾赞那个孩子为武士。”
  “唔?”似乎他是这么说过来着,不过比起自己和光仔谈话的画面,他记忆更深刻的是那双昏暗走廊里过分澄亮的眼睛,坚硬无温,挥刀向他时半点不曾犹豫。
  一瞬间他嗅到了只接触过一小段时间却梦魇终生的,来自古战场的烽火硝烟。
  “她啊,是个武士噢!”对了,当时他也是这么向光仔说的。 
  “她的煞气不比任何一把刀剑轻。不过相对的,似乎正义感也相当强烈。”的确是很符合理想武士道的存在,“不是很好么,主动提出修复,大概就是主人的动摇了。”
  如果对于她而言,连性别都构不成诱惑,那么正义呢?
  喜欢孩子,又善于杀伐,她有着自成一套的自律,但显然在人类中还不能算成熟。
  因为不成熟,才找到了狩猎她的机会。
  向她陈述本丸的过往故事,七分是为了消去警戒的气氛,只有三分是试探她的正义感和“道”。
  毕竟那是个似乎非常适应守护角色的存在。
  事实证明,他赌对了。

 

 

——TBC

恩恩本章解释上一章爷爷行动的原因

蔫坏蔫坏的啊

把握这群老刀精太难了,欢迎小伙伴对剧情讨论唠嗑啊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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